第(1/3)页 天照帝很想让韦琮闭嘴。 但是他很清楚,要是他真这么做了,不用等到明天,韦琮现在就可以洋洋洒洒写下一篇骈文,上书直谏天照帝。 他再次揉了揉眉心,有些无奈道,“你……说吧。” 韦琮矜持一笑,递上奏折,侃侃而谈起来。 韦琮不愧是督察院御使第一嘴。 不断出口成章,还以城西米价上涨三厘为切口,倒颜衡钰作为国公府世子,囤货奇居,操控民生之邦本——粮食价格,以此谋取私利。 单是听着这罪名,颜国公就已经脸色惨白。 更遑论除却这一条外,还有洋洋洒洒数罪并行。 哪怕是天照帝对于韦琮的手段早有预料,此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。 韦琮……又在发什么疯? 他与颜国公素日没有交往,怎么今日像是疯狗一样,咬着颜家不放。 感受到四周惊异的眼神,韦琮自己也有些无奈。 没办法,欠人恩情,受人所托,不得不做啊! 韦琮的出现,就好像打开了一个禁制。 随后有数位官员都站了出来,弹劾颜国公。 最令人惊异的是,内阁中有名的和事佬,和稀泥的代表者,陈阁老居然也站了出来。 一时之间,宋澜衣作为一名翰林侍读学士,真正进入了朝堂诸公的视野内。 等早朝结束,天照帝已经盖棺定论,沉声道,“颜衡钰此子,年过而立,性情喜怒无常,不堪大用。着令其罢免其世子之位,禁足三月……” 说到最后,天照帝意味深长地看向颜国公,“颜国公……英明一世,可莫要败在子嗣上啊。” 颜国公背后已是冷汗涔涔,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。 天照帝对宋澜衣的信赖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 而朝堂之上,多是见风使舵者。 但是这些人,今日不知道吃了什么药,纷纷帮助宋澜衣打助攻。 天照帝那一番话,字字句句未提及颜国公,但却又字字句句提及颜国公自己。 子不教,父之过。 孩子顽劣不堪大用,那定然就是父亲持身不正的原因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