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黄鑫低下头:“后来我的公司太水了,他们不在乎干预的效果,只希望多卖咨询时长。有的时候甚至希望我把一两次就能够做完的咨询延长到四次五次。” 明白了,又是商业心理咨询机构的通病。 南祝仁也跟低下头,诚恳道: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很理解。” 似乎是有点共情。 但南祝仁又话锋一转:“可我们刚刚不是在聊‘导师制’吗,你怎么讲了这么久自己的故事呢?” 但共情的不是很多。 生活中的心理学工作者,在聊天中有时不会很有耐心——毕竟你没有给我咨询费,我很贵的。 黄鑫瞥了南祝仁一眼,没有理会。 他继续自顾自地道:“我当时的公司除了在干预上很水之外,员工素质也很糟糕。我进去之后的第一个固定来访者,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咨询前辈甩锅给我的,但是我接住了。事后,那个前辈还过来请教我,我才发现对方根本算不上咨询师,完全是‘陪聊’。” 南祝仁看了黄鑫一眼,他对黄鑫的咨询水平没有概念。 不过从对方刚刚的叙述中可以估计,黄鑫是一个“刚毕业就有一百小时以上咨询时长的学生”,这还是很少见的。 但这种少见只是针对学生群体而言,如果放到社会上,还能够压制住一个三十多岁的“咨询前辈”——那么那个咨询机构肯定有问题。 果然,黄鑫接下来就说道:“我发现我在这个公司里面学不到什么。我接不到优质的案例,干预的时候不能锻炼自己的技法,脑子里面必须整天想着钱、钱、钱,我看着那个找我请教的三十多岁的咨询前辈,觉得那可能就是我三十岁的样子。” “所以我决定考研。” 南祝仁看着黄鑫,黄鑫也看着南祝仁。 “我当初没有应届读研,相比较其他人已经迟了一年。” “而我决定考研的时候,第一年是一边工作一边复习。但因为准备时间太少,选的又是大热的江大应用心理硕士,没考上,又耽误了一年。” “第三年我直接辞了工作,彻底脱产复习,没有给自己留退路,这才考上。这个时候,我当初的很多同学都快要毕业了,我都要改喊我以前的学弟学妹变成学长学姐。” 南祝仁理解了黄鑫话里话外的意思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