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周前在盛钰的家中,翁不顺举着牛奶杯嚷嚷着要续杯,也是这样的两个字:帮我。 正在‘吨吨吨’的卞易行灌完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,抬手指向左子橙身后,犹犹豫豫的提醒说:“他们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。” “谁?”左子橙回头:“盛钰啊,没事。” “真的……没事吗……”卞易行满脸迟疑。 左子橙没有继续看那边,唠嗑般叹声说:“不要担心,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对翁不顺下手,只有盛钰不可能。他万年前可是花费好大的力气将翁不顺囚住,免得这人傻乎乎的跟着我们一起祭圣器,这才保住他的命。” “可、可是……”卞易行结结巴巴,话还没有说完,人却先僵住了。‘回头看’三个字的口型已经做出,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像是已经被惊吓到了极点。左子橙若有所觉,猛的回头。 两人身后,盛钰赫然高高举刀。 那是……胖子的食为天?! 胖子的武器是怎么到他的手上的?盛钰自己都迷惑,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感觉浑身热血都逆经脉而流,全部都冲到了手上。 手起刀落,他竟一击斩碎了愤怒卡牌! 翁不顺的身体像是濒死牲畜,上半身一下子弹起几寸,又痛苦的跌落回去。‘呼哧呼哧’、伴随着这苟延残喘的吐气声,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他们两人身边轻声叹息。 它在说:愤怒王永远不可能重走历史。 足足两三分钟过去,高台上都没有人说话,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。翁不顺的喘气声渐渐平缓,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,唇边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悲伤: “你还剩一件事没有做。” 他缓慢的勾起手指,指向了自己。 盛钰高高举起刀,挥下—— —— “不!!!!” 角落里,盛钰倏的睁开眼。 这声‘不’卡在他的喉咙里,他想尖声高叫,想放声痛哭,嗓子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,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开口。连最简单的发泄情绪都无法做到,最后他只能大口喘气,旁人看来,恐怕都要以为他急迫的想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排出。 高台上鸦雀无声,只有翁不顺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痛苦喘气,左子橙在一旁照料。 一切看起来稀松平常,盛钰的心跳终于不再如擂鼓般骇人,只不过肌肉的痉挛迟迟未好,他现在只觉全身如脱水般疲乏。 “怎么了?”傅里邺本身就在近处,察觉到他的异常后,靠近低声询问。 “没什么。”盛钰习惯性的想自己消化惊慌的情绪,顿了顿又忍不住说:“我做噩梦了。” 傅里邺沉默了几秒钟,像是不太能理解,“什么样的噩梦?” 他轻轻拍着盛钰的背作安抚状,那手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,温暖的热意透过衣料传来,盛钰的心竟然真的逐渐平静下来。 “我梦见……” “诸位,有水喝吗?”卞易行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,在空旷的高台上回响。 盛钰本要说的话再一次卡在喉咙里。 左子橙说:“有喝了半瓶的。” 他起身转了转僵硬的腰,随即提溜着半瓶矿泉水走到了卞易行身边。 卞易行接过水,仰头吨吨吨。 “梦见了什么?”傅里邺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。盛钰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,他该怎么说,说他做的噩梦,就是眼前以及即将发生的那一幕? 太诡异了,实在是太诡异了,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