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岑宝臣一听,当即一阵惊骇,随后就反应过来。 对方算准在恪亲王面前说话的份量,深知一说此事,就会毫不犹豫赶往睿郡王府。 说实话,对方的计策并不高明,但恰恰将人性算到了极致。 精于计算者,能算透人心才是最为可怕的啊。 被人算计入局,如今还都没半点线索,好像还只能吃这哑巴亏。 要怪的话,就只能怪李浔,他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啊。 “王爷,难道就这么放任李浔走?” 一切因李浔而起,身为李砄心腹的岑宝臣心中自是不甘。 李砄沉思过后道:“此是还是放放吧,最近父皇肯定会极为关注李浔,要是李浔出点事,怕是我们谁也逃脱不了罪责。” 然而岑宝臣却是神色一沉。 “王爷,李浔三日后方才离京,足够我们做许多安排。” “再者京城到嘉阳路途遥远,好些地方时常有山贼出没。” “要是睿郡王在路途上出点事,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。” “到那时,王爷悲痛领兵剿灭山匪,一切石沉大海,谁人又知道与殿下有关了?” 借刀杀人,再杀人灭口,不得不说这计谋当真狠绝无比啊。 倘若事情处理得漂亮一些,剿灭贼匪有功,唯一危胁又除,岂不是离东宫储位又更近了一步? 只是…… 李砄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。 兄弟阎墙历来为人所不耻,此事只要一走露,这一辈子可就算完了。 岑宝臣似是看出了李砄的犹豫,立即又在一旁撺掇道。 “王爷,现在谁人不知睿郡王才是对东宫储位最有危胁之人。” “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啊。” 说来好像也是,那怕三皇子李槊的生母贵为皇后,可终归李槊向来无意于皇位,一直对争夺太子之位都极为抵触。 因此,李砄总未将李槊视为危胁。 只一次武兴殿,李砄就感受到了危胁,要不会也不会有月上梢的安排了。 唉! 李砄无奈的叹了口气。 岑宝臣说得极为有理啊,唯有除掉李浔,方能剪除最大的危胁。 一想到那将唾手可得的东宫太子之位,李砄不得狠下心来。 “去安排吧。”李砄无奈的挥了挥手。 “得令。” 岑宝臣领命应声而去。 还未走出几步,一名下人匆忙而来。 “王爷,睿郡王求见。”下人秉报道。 问言,岑宝臣转身和李砄吃惊对视一眼。 方才说李浔,这李浔就来了,难不成鼻子如此之灵? “将睿郡王请进到此来。”李砄微一思索,立即开口道。 “是。”下人领命而去。 待下人一走,岑宝臣疑惑不已道:“这睿郡王不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吧?” 李砄一阵沉思,随即摇头道:“应当不是。” “那他又是为何而来?”岑宝臣奇怪道。 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且看看再说。”李浔轻笑一声道。 不多时,李浔在下人的引领下步入水榭。 李砄一见,起身远远就打趣道:“七弟竟然会来我这王府,当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。” “这不马上就要离京了,想着兄弟一场,总该是来道道别的。”李浔笑道。 “自此一别,不知何日再能相见,确实应当好好叙叙。”李砄笑回道。 “那是当然。” 李浔笑笑得东瞅瞅西瞧瞧,一副眼中放光的样子把玩着茶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