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如温相心头所猜,此诗正是睿郡王殿下所作。”张弥安道。 “人而无皮,不死何为?” “当真好是一个相鼠有皮啊。” “大渝文人怕是要恨死睿郡王了。” 温如晦不无感叹道。 不过,好似张弥安的心思倒不在这此。 “温相,且不说这诗是否骂尽了大渝文人,单说这诗意怕是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及了。” “老夫自认为钻研文学数十载,个中造诣可比者屈指可数。” “可跟睿郡王此诗比较起来,仍是自惭不如啊。” “我大渝文坛能有睿郡王,当真是大渝之福啊。” 闻言,温如晦心头一惊。 张弥安占据大渝文坛三大家之一,其文学成就无人不佩服。 其教育的学生,崭露头角者也不在少数。 可如今他竟亲口承认不及李浔,这如何又不惊人? 说来倒也是让人不可思议。 李浔前有“直教九州做梁州”,今有相鼠有皮, “张祭酒自谦了。”温如晦客气一句,继而带着好奇问道,“睿郡王连番作诗嘲笑大渝文人,张祭酒身为国子监领袖,如何看待此事。” 张弥安淡然一笑。 “温相,大渝言论自由,京城文人连番攻击睿郡王。” “睿郡王作诗声讨,本就是他的自由。” “不过若不是如此,又如何能发现睿郡王之才?” 温如晦顿时就从张弥安的话语中听出了潜藏之意。 张弥安平常无事,或不是圣上召见,难得一次进宫。 此番主动进宫,又手持李浔作诗,而且言语中还尽是赞赏之意,想来他定不是来寻麻烦的,肯定是为着李浔来说话的。 不简单啊! 李浔与张弥安毫无交际,仅仅凭着两首诗就能得到张祭酒的认可,属实让人吃惊不已。 不过说来也不难理解,张祭酒执掌国子监,为大渝培养出无数人才,见着才学非凡的李浔生出喜爱之心,其实也挺正常。 想到此,温如晦随即道:“既然张祭酒是来面见陛下的,那本相就不继续叨扰了。” “好说。”张弥安回礼别过,抬步朝着南书房而去。 “臣张弥安求见皇帝陛下。” 行至南书房外台阶下,张弥安躬身道。 然而,方才于册求见时,一直未有人出来理会,这下张弥安声音刚落,童悦立马就开门走了出来。 只一下,对待二人的态度明显有很大区别。 立在一旁等候召见的于册似乎早已习惯此,神情并无明显变化,只是上学问道:“童公公,陛下何时能召见?” “这个咱家也不知晓,还请于大人静候。” 童悦站在南书房回了一句,话音落下却是快步走下台阶向着张弥安而去。 方才区别对待,此刻又是区别对待。 此举顿时让于册隐隐有些难堪。 然而,他就算心里有不满,定然也是不敢表露出来。 本身他这御史言官就不受待见,何必还要跟地位尊崇的张祭酒去争这些。 于是,只得走到一边装作闭目养神,来不眼不见为净。 童悦恭身行礼,起身道:“祭酒大人,陛下正在召见睿郡王,怕是暂时无法接见,不如晚些时候再来?” “无妨。”张弥安毫不在意道,“老夫正是为睿郡王而来,只消童公公传达一声即可,不管陛下何时召见老臣,老臣在这儿等着就是。” 第(1/3)页